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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云心注清净经序 南宋 · 卫泾
 出处:全宋文卷六六三八、《后乐集》卷一七
关尹子曰:「非有道不可言,不可言即道」。
果不可言欤?
经以载道,圣贤立言以明道,训故者复以之正讹辨惑,发挥圣贤之言而道乃无蔽,则言恶乎可废?
当知口耳之所及者,道之筌蹄,而得于神融心会,则言皆糟粕耳。
《常清净经》,道藏之上品,学道之户牖也。
余尝诵阅,至老而未究其奥。
云心居士一日过我,袖出《解义》,玩绎数章,简易而明白,似于经旨已无馀蕴,不觉击节,自谓弗如也。
诧以示诸同志,或有难之者曰:「所释无形无情无名然矣,不区以别之,则生天地、运日月、长万物,皆可以形情而互迁,于此得无遗论乎」?
予答之曰:「擘肌分理而析其义,则易流于穿凿;
举纲撮要而归诸理,则不失于浑融」。
继有难之者曰:「太上此书幽眇玄邈,未易窥测。
而欲以儒者之辞发其秘,显其微,亦难矣夫」。
予又语之以王辅嗣老子解《易》,郭象解《庄子》似庄子,议者非之。
今以简易明白之说而阐幽眇玄邈之旨,则亦奚病?
然尝闻之,道不可闻,不可见,矧可言?
故关子可以言归之有道者,而且喻之以如吹影,岂厚诬哉。
湛然澄水,纤翳不留,混茫太虚,群动俱息。
爰清爰静,是特入道之端倪。
而语其至极,则窈乎寥乎,超乎太易之先,且无朕迹可求,况得以笔舌拟议形容耶?
云心于真常之蕴固以深造而自得之矣,而不免于言者,盖欲为后学筌蹄耳。
学者茍能繇其所言以推寻其所不容言者,潜通默识,籥乎太上之,则是经亦糟粕也。
然则太上著其所而为是经,云心演其义而为是辞,与夫人之问难、仆之辨释皆赘也,又从而为之序,不尤赘乎!
曷若一付之忘言。
刘混康崇宁二年三月二十一日 北宋 · 宋徽宗
 出处:全宋文卷三五五二、《茅山志》卷三、《通鉴长编纪事本末》卷一二七
刘混康:尔自别京师,倏改岁华,完修祠殿,备悉勤劳。
近览奏章,具知安裕。
所云殿名,以「天宁万福」可也,其《清静经》并依所奏。
尔肃恭祀事,达于上境,所见灾祥,何不具奏?
此者牟麦发生之际,惟藉膏泽之力。
乃自春首以来,颇愆时雨,未济四郊之农,甚惨千箱之望。
朕心忧惧,夙夜匪遑。
尔当悉心,体予至怀,用斯恳切之诚,精加祈祷之意。
以名非高道,岂达清都
馀宜将爱,愈深妙理。
山林幽静,更保真常
按:崇宁二年三月二十一日
长芦觉和尚颂古拈古集序建炎三年 南宋 · 释嗣宗
 出处:全宋文卷三九八○、《天童正觉禅师广录》卷二
夫至理超名象之阶,真智出思议之外。
佛佛祖祖,相印以心;
叶叶花花,妙严于本。
门庭峻高,而棱棱壁立,各绍其宗;
枝派衍远,而浩浩岐流,终归于海。
付区分于杖拂,与烹鍊于炉锤。
道任斯人也,廓吞纳之胸膺;
神应求器也,具变通之手段。
为万世之龟筮,明觉首唱于其前;
追千里之骥游,阿谁步随于其后。
长芦和尚摭古德机缘二百则,颂以宣其义,拈以振其纲。
扬淮壖两席之光,继雪窦百年之踵。
烂成春意,东风暖而山被锦云;
湛作秋容,半夜寒而水怀璧月。
纵夺有则,趣舍何心?
剪蓁蘙而辟正涂,颂见古人之克力;
震雷霆而破蛰户,拈彰底事之全机。
绵密契同,方圆吻合。
凿枘不爽,斤斧亡痕。
屈曲相通,肖贯珠之丝蚁;
裴回相附,犹布雨之云龙。
赤肉团独露真常,髑髅眼沥乾漏识。
箭锋函盖,影草探竿。
脱功勋而空劫非家,垂方便而通身是手。
洗磨鸾鉴,清吹排云梦之氛;
胶续凤弦,雅韵奏雪楼之曲。
禅人法润,集以成编;
小子嗣宗,序而为引。
建炎三年自恣日叙。
按:《宏智禅师广录》卷二,日本大正新修大藏经本。
答宝林长老(一) 宋 · 林季仲
 出处:全宋文卷三九二○、《竹轩杂著》卷五
某启宝林禅师:久不通书,殊以为念。
侍者出所惠示,知迩来动止清康,甚喜。
或念或喜,人之情也。
学佛者直欲令人绝念,除是土木为人始得。
土木为人,方省却冬裘而夏葛,饥食而渴饮,人则未免有需于世也。
且子不念其亲,臣不念其君,以今言之,谓之何等人耶?
《书》言「天叙五典」,则五典无非性命之理也。
自古及今,人道赖之以立,不可须臾离者。
来谕以凡夫妄认四大为自身相,六尘缘影为自心相,不悟真常,而惑幻妄。
师以谓四大六尘之外,自有真常乎?
是除妄而求真也。
譬诸草木,根性真也,枝叶妄也,枝叶或荣或悴,可以言妄,然皆出于性,何名为妄?
古人有诗云:「隐处分明万像存,形为枝叶此其根。
若求不得为无有,便作空花幻梦论」。
此诗最有理。
且以身心为妄,则父子、君臣皆妄也,岂不害事?
必以君臣、父子为妄而除去之。
吾师可以一日立于天下否?
又却依旧有师父弟子,有师兄师弟,托君臣上下之庇,方得以安其身。
退之语浮屠文畅「宁可不知其所自」者此也。
大率吾圣人之,混名迹,合内外,不离俗以为高,不废礼以为达,不绝名教以为乐。
反之于心而说,考之于理而不谬,措之天下国家而可行,亘古亘今,不可一日缺也。
「惠迪吉,从逆凶」,祸福之说,吾儒何尝不道来,只不曾杂以幻怪妖祥,聋瞽愚俗。
且如烧一文香,便有无穷福利,读一句经,便有无限鬼神拥护,若欲治婆娘嫂子则可矣,似乎此语,大相诳也。
试思天堂地狱,有邪无邪,但与心谋,不须问人。
师与弟子,问答未毕,便求此经之目,如《金刚》、《楞严》之类,必非佛言。
佛在世许多年,不得已说许多话,谓之不说一句话可也。
自目为经,令持诵者获无量福,至于所求无不遂意,不知要诵经者悟道乎?
求福乎?
要他悟道,不当以利怵之,盖有毫发利心,去道远矣;
若要他求福利,是令诵经者做经纪也。
晋之《乘》,楚之《梼杌》,鲁之《春秋》,皆史记之旧名也。
夫子因鲁史而修之,不曾创意自目为《春秋》。
「吾志在《春秋》,行在《孝经》」,此非夫子自以为《孝经》也,后人述而言之耳。
且此一句,无所经见,张说唐明皇引以为序而已。
尽信书不如无书。
吾师以吾儒书籍汗牛马而充栋宇,皆圣人之所作乎?
除六经、《语》、《孟》之外,尽付诸火可也。
然则佛书四万八千卷,所可存者亦无几矣。
要知本无一字,并去之可也。
伏羲未画八卦之前,《易》在何处?
欲话无穷,纸穷且止。
正寒,珍重。
吕郎中(隆礼) 宋 · 释宗杲
 出处:全宋文卷三九二九
令兄居仁,两得书为此事甚忙,然亦当著忙。
年已六十,从官又做了,更待如何?
若不早著忙,腊月三十日如何打叠得办?
闻左右迩来亦忙,只这著忙底,便是腊月三十日消息也。
如何是佛?
乾屎橛。
这里不透,与腊月三十日何异?
措大家一生钻故纸,是事要知。
博览群书,高谈阔论,孔子又如何,孟子又如何,庄子又如何,《周易》又如何,古今治乱又如何,被这些言语使得来七颠八倒。
诸子百家才闻人举著一字,便成卷念将去,以一事不知为耻。
及乎问著他自家屋里事,并无一人知者。
可谓终日数他宝,自无半钱分,空来世上打一遭。
脱却这壳漏子,上天堂也不知,入地狱也不知,随其业力流入诸趣并不知。
若是别人家里事,细大无有不知者。
士大夫读得书多底无明多,读得书少底无明少,做得官小底人我小,做得官大底人我大。
自道我聪明灵利,及乎临秋毫利害,聪明也不见,灵利也不见,平生所读底书一字也使不著。
盖从上大人丘乙己时便错了也,只欲取富贵耳。
取得富贵底,又能有几人肯回头转脑向自己脚跟下推穷:我这取富贵底从何处来?
即今受富贵底,异日却向何处去?
既不知来处,又不知去处,便觉心头迷闷。
正迷闷时亦非他物,只就这里看个话头。
僧问云门:「如何是佛」?
门云:「乾屎橛」。
但举此话,忽然伎俩尽时便悟也。
切忌寻文字引證,胡乱抟量注解。
纵然注解得分明,说得有下落,尽是鬼家活计。
疑情不破,生死交加。
疑情若破,则生死心绝矣。
生死心绝,则佛见法见亡矣。
佛见法见尚亡,况复更起众生烦恼见耶!
但将迷闷底心移来乾屎橛上一抵抵住,怖生死底心、迷闷底心、思量分别底心、作聪明底心,自然不行也。
觉得不行时,莫怕落空,忽然向抵住处绝消息,不胜庆快。
平生得消息绝了,起佛见法见众生见,思量分别,作聪明,说道理,都不相妨。
日用四威仪中,但常放教荡荡地,静处闹处常以乾屎橛提撕,日往月来,水牯牛自纯熟矣。
第一不得向外面别起疑也,乾屎橛上疑破则恒河沙数疑一时破矣。
前此亦尝如此写与居仁,比赵景明来得书,书中再来问云:「不知离此别有下工夫处也无?
又如举手动足著衣吃饭,当如何体究?
为复只看话头,为复别有体究。
又平生一大疑事,至今未了,只如死后断灭不断灭,如何决定见得?
又不要引经论所说,不要指古人公案,只据目前直截分明,指示剖判断灭不断灭实处」。
观渠如此说话,返不如三家村省事汉,却无如许多粪壤,死也死得瞥脱。
分明向他道:「千疑万疑,只是一疑。
话头上疑破,则千疑万疑一时破。
话头不破,则且就话头上与之厮崖。
若弃了话头,却去别文字上起疑,经教上起疑,古人公案上起疑,日用尘劳中起疑,皆是邪魔眷属。
又不得向举起处承当,又不得思量卜度,但只著意就不可思量处思量。
心无所之,老鼠入牛角便见倒断也」。
写得如此分晓了,又却更来忉忉怛怛地问,不知许多聪明知见向甚处去也!
不信道平生读底书,到这里一字也使不著。
而今不得已,更为他放些恶气息,若只恁么休去,却是妙喜被渠问了,更答不得也。
此书才到,便送与渠一看。
居仁自言「行年六十岁,此事未了」。
问渠未了底,为复是举手动足著衣吃饭底。
未了若是举手动足著衣吃饭底,又要如何了他?
殊不知只这欲了知决定见得死后断灭不断灭底,便是阎家老子面前吃铁棒底。
此疑不破,流浪生死,未有了期。
向渠道千疑万疑,只是一疑。
话头若破,死后断灭不断灭之疑,当下冰销瓦解矣。
更教直截分明,指示剖判断灭不断灭,如此见识与外道何异?
平生做许多之乎者也,要作何用?
渠既许多远地放这般恶气息来熏人,妙喜不可只恁么休去,亦放些恶气息,却去熏他则个。
渠教不要引经教及古人公案,只据目前直截分明,指示断灭不断灭实处。
志道禅师六祖:「学人自出家,览《涅槃经》近十馀载,未明大意,愿师垂诲」。
祖曰:「汝何处未了」?
对曰:「诸行无常,是生灭法,生灭灭已,寂灭为乐,于此疑惑」。
祖曰:「汝作么生疑」?
对曰:「一切众生皆有二身,谓色身、法身也。
色身无常,有生有灭;
法身有常,无知无觉。
经云生灭灭已寂灭为乐者,未审是何身寂灭,何身受乐。
若色身者,色身灭时四大分散,全是苦,苦不可言乐;
若法身寂灭,即同草木瓦石,谁当受乐?
法性是生灭之体,五蕴是生灭之用,一体五用,生灭是常,生则从体起用,灭则摄用归体。
若听更生,即有情之类,不断不灭;
若不听更生,即永归寂灭,同于无情之物。
如是则一切诸法,被涅槃之所禁伏,尚不得生。
何乐之有」?
祖师到这里,不能临济德山用事,遂放些气息还他,云:「汝是释子,何习外道断常邪见而议最上乘法?
据汝所解,即色身外别有法身,离生灭求于寂灭,又推涅槃常乐,言有身受者,斯乃执吝生死耽著世乐。
汝今当知,佛为一切迷人认五蕴和合为自体相,分别一切法为外尘相,好生恶死,念念迁流,不知梦幻虚假,枉受轮回,以常乐涅槃翻为苦相,终日驰求。
佛悯此故,乃示涅槃真乐,刹那无有生相,刹那无有灭相,更无生灭可灭,是则寂灭现前,当现前时,亦无现前之量,乃谓常乐
此乐无有受者,亦无有不受者,岂有一体五用之名?
何况更言涅槃禁伏诸法令永不生,此乃谤佛毁法,听吾偈曰:「无上大涅槃,圆明常寂照。
凡愚谓之死,外道执为断。
诸求二乘人,目以为无作。
尽属情所计,六十二见本。
妄立虚假名,何为真实义。
唯有过量人,通达无取舍。
以知五蕴法,及以蕴中我。
外现众色像,一一音声相。
平等如梦幻,不起凡圣见。
不作涅槃解,二边三际断。
常应诸根用,而不起用想。
分别一切法,不起分别想。
劫火烧海底,风鼓山相击。
真常寂灭乐,涅槃相如是。
吾今彊言说,令汝舍邪见。
汝勿随言解,许汝知少分」。
志道闻偈,忽然大悟
只这一络索,便是直截分明指示居仁底指头子也。
居仁见此,若犹是经论所说,尚指古人公案,若尚作如此见,入地狱如箭射(《大慧普觉禅师语录》卷二八。又见《径山志》卷八。)
此下原注云:「分疏不下」。
妙智居士(方敷文务德 宋 · 释宗杲
 出处:全宋文卷三九三四、《大慧普觉禅师语录》卷二二
从上诸佛诸祖,真实为人处,先教立决定志。
所谓决定志者,决欲此生心地开通,直到诸佛诸祖无障碍大休歇大解脱境界。
无决定之志,则无决定信矣。
佛不云乎,「信为道元功德母,长养一切诸善法」。
又云「信能增长智功德,信能必到如来地」。
如来地即大休歇大解脱境界是也。
在昔归宗拭眼禅师,曾有僧问:「如何是佛」?
宗云:「我向汝道,汝还信否」?
僧云:「和尚诚言,焉敢不信」?
宗云:「只汝便是」。
僧闻宗语,谛审思惟,良久曰:「只某便是,佛却如何保任」?
宗曰:「一翳在目,空华乱坠」。
其僧于言下忽然契悟。
这僧初无决定信,闻归宗直指之言,犹怀疑惑,欲求保任,方能自信。
归宗老婆心切,向他所乖执处,以金刚王宝剑,用事劈面便挥。
这僧方在万仞崖头独足而立,被归宗一挥,始肯放身舍命。
罗山法宝大师,尝致问于石霜普会曰:「起灭不停时如何」?
石霜云:「直须寒灰枯木去,一念万年去,函盖相应去,全清绝点去」。
罗山不契,复持此语问岩头。
问声未绝,被岩头震威一喝曰:「是谁起灭」!
罗山于言下大悟
又教中说,菩萨修行从初地入第八不动地,为深行菩萨,难可知无差别,离一切相、一切想、一切执著,无量无边一切声闻辟支佛所不能及。
离诸諠诤,寂灭现前,乃至入灭尽定,一切动心忆想分别,悉皆止息。
谓从初地至菩萨第八不动地,即舍一切功用行,得无功用法,身口意业念务皆息,谓不起第二念。
又怕人理会不得,更引喻云:譬如有人梦中见身堕在大河,为欲度故,发大勇猛,施大方便;
以大勇猛施方便故,即便𭔏寤,既𭔏寤已,所作皆息。
菩萨亦尔,见众生身在四流中,为救度故,发大勇猛,起大精进,以勇猛精进故至不动地,既至此已,一切功用靡不皆息。
如生梵世,欲界烦恼皆不现前。
住不动地亦复如是,一切心意识行皆不现前。
第八地菩萨佛心、菩萨心、菩提心、涅槃心尚不现起,况复起于世间之心!
世间心既灭,寂灭心即现前。
寂灭心既现前,则尘沙诸佛所说法门一时现前矣。
法门既得现前,即是寂灭真境界也。
得到此境界,方可兴慈运悲作诸饶益事,是亦从决定志乘决定信成就者也。
若无决定志,则不能深入如来大寂灭海;
无决定信,则于古人言句及教乘文字中不能动转。
六祖大师江西彻禅师说常无常义,问祖曰:「弟子尝览《涅槃经》,未晓常无常义,乞师慈悲,略为宣说」。
祖曰:「无常者,即佛性也。
有常者,即善恶一切诸法分别心也」。
曰:「和尚所说,大违经文」。
祖曰:「吾传佛心印,安敢违于佛经」?
曰:「经说佛性是常,和尚却言无常;
善恶诸法乃至菩提心皆是无常,和尚却言是常。
此即相违,令学人转加疑惑」。
祖曰:「《涅槃经》吾昔者听尼无尽藏读诵一遍,便为讲说,无一字一义不合经文,乃至为汝终无二说」。
曰:「学人识量浅昧,愿和尚委曲开示」。
祖曰:「汝知否,佛性若常,更说甚么善恶诸法,乃至穷劫无有一人发菩提心者。
故吾说无常,正是佛说真常也。
又一切诸法若无者,即物物皆有自性,容受生死,而真常性有不遍之处。
故吾说者,正是佛说真无义也。
佛比为凡夫,外道执于邪,诸二乘人于常计无常,共成八倒。
故于涅槃了义教中,破彼偏见而显说真常真乐真我真净
汝今依言背义,以断灭无常及确定死,而错解佛之圆妙最后微言,纵览千遍,有何所益」?
此亦彻禅师决定志中乘决定信,而感报祖师决定说之一也。
又记得安楞严看《楞严经》,至「知见立知,即无明本;
知见无见,斯即涅槃」处,不觉破句读了,曰「知见立,知即无明本;
知见无,见斯即涅槃」。
沈吟良久,忽然大悟
后读是经,终身如所悟,更不依经文。
此亦决定志中乘决定信,依而不依文字之一也。
妙智居士有决定志,而乘决定信,于此一段大事因缘,矻矻孜孜,以證不疑为决定,但未得喷地一下耳。
因以此轴求指示,故引祖师为志彻禅师、岩头为罗山、安楞严破句读《楞严经》悟道数段葛藤,且作他时喷地一发之契券云耳。
东镇安公行宫碑后序 北宋 · 姚迪
 出处:全宋文卷一六三二、《陶斋藏石记》卷三九、《道家金石略》第二八○页
太上老君说《常清净经》曰:老子曰:「大道无形,生育天地。
大道无情,运行□月。
大道无名,长养万物。
吾不知其名,强名曰道」。
道者,有清有浊,有动有静。
天清地浊,天动地静;
男清女浊,男动女静。
降本流末,而生万物,清者浊之原,静者动之基。
人能常清静,天地悉皆归。
夫人神好清而心扰之,人心好静而欲牵之,常能遣其欲而心自静,澄其心而神自清,自然六欲不生,三毒销灭。
所以不能者,为心未澄,欲未遣也。
能遣之者,内观其心,心无其心;
外观其形,形无其形;
远观其物,物无其物。
三者既悟,唯见于空;
观空亦空,空无所空;
所空既无,无无亦无,无无既无,湛然常寂;
寂无所寂,欲岂能生?
欲既不生,即是真静。
真静应物,真常得性。
静,常清静矣。
如此清静,渐入真道。
既入真道,名为得道,唯名得道,实无所得,为化众生,名为得道。
能悟之者,可得圣道。
老子曰:「上士无争,下士好争;
上德不德,下德执德」。
执着之者,不明道德。
众生所以不得真道者,为有妄心。
既有妄心,即骛其神;
既骛其神,即着万物;
既着万物,即生贪求;
既生贪求,即是烦恼。
烦恼妄想之心忧苦身心,便遭浊辱,流浪生死,沉苦海,永失真
真常,悟者自得。
得悟道者,常清静矣。
仙人葛玄曰:「吾得真,曾诵此经万遍。
此经是天人所习,不传于下世。
吾昔受之于东莱帝君,东莱帝君授之于金阙帝君,金阙帝君授之于西王母,皆口口相传,不记文字。
吾今于世,书而录之。
上士悟之,升为天官
中士得之,南宫列仙;
下士得之,在世长年。
游行三界,升入金门」。
玄真人曰:「学道之士持诵此经者,即得十天善神营护其人。
然后玉符宝神,金液鍊形,形神俱妙,与道合真」。
正一真人曰:「人家有此经,悟解之者,灾障不生,众圣护门,神升上界,朝拜高尊,功满德就,相感帝君,受持不退,身腾紫云」。
太上老君说《常清净经》毕。
金刚经三十二分说 北宋 · 张商英
 出处:全宋文卷二二三一、《嘉泰普灯录》卷三○
非法无以谈空,非会无以说法;
万法森然曰因,一心应感曰由,故首之以法会因由分。
从空起慧,请答双彰,故受之以善现起请分。
宗绝正邪,乘无大小,随三根而化度,简异说而独尊,故受之以大乘正宗分。
得宗而行,不住于相,故受之以妙行无住分。
行行皆如,谓之实见,故受之以如理实见分。
见而信之,善根深固,故受之以正信希有分。
无得之得,是名真得;
说之说,是名真说,故受之以无得无分。
无得无,怖于沈空,一切诸佛,皆从此出,故受之以依法出生分。
果虽有四,相本无二,故受之以一相无相分。
清净心生,是名净土,庄严诸相,即非庄严,故受之以庄严净土分。
有为之福,限量有穷,无为之福,殊胜无比,故受之以无为福胜分。
是经所在,天龙敬事,故受之以尊重正教分。
至道无名,假之方便,以是名字,行者受持,故受之以如法受持分。
闻经解义,深悟实相,故受之以离相寂灭分。
受持读诵,自利利他,功德无边,不可称量,故受之以持经功德分。
恒沙罪业,一念消除,果报不虚,岂经多劫,故受之以能净业障分。
本来无我,安得有人,为度彼人,故权立我,故受之以究竟无我分。
一眼摄五眼,一沙摄恒河沙,一世界摄多世界,一心摄若干心,故受之以一体同观分。
遍周法界,一化普通,七宝福田,宁如四句,故受之以法界通化分。
三身具足,诸相圆成,人法俱忘,即非具足,故受之以离色离相分。
终日谭空,不谭一字,若云有,即谤如来,故受之以非所说分。
无上正知,实无少法,法无所得,正遍历然,故受之以无法可得分。
一法存心,情生高下,净心修善,法法何穷,故受之以净心行善分。
施宝如山,山非我尽,大身妙智,斯即宝山,故受之以福智无比分。
化门建立,未脱筌蹄,以要言之,实无所化,故受之以化无所化分。
色见声求,是行邪道,于兹妙契,独露真常,故受之以法身非相分。
相而无相,空且不空,亘古亘今,孰云断灭,故受之以无断无灭分。
大心成忍,本自无贪,世福甚多,云何有受,故受之以不受不贪分。
去来坐卧,无不如如,故受之以威仪寂静分。
信心不断,斯即微尘,信宝遍充,是名世界,界尘一合,法尔如然,故受之以一合离相分。
四见俱非,是名四见,故受之以知见不生分。
一念发心,获福亦尔,应身化物,岂得已哉,真佛流通,能事毕矣,故受之以应化非真分终焉。
慈恩塔题名 北宋 · 真常
 出处:全宋文卷三八○三、《金石萃编》卷一三三
灀溪真常寓此避暑,自宣和庚子岁,历辛丑壬寅癸卯甲辰凡五夏,更三十甲子,虽未能拒造化,而造化亦不能炼吾也。
复婴返黑,上真岂欺我哉!
刊者姚彦。
心说 北宋 · 张继先
 出处:全宋文卷四○四五、《三十代天师虚靖真君语录》卷一、康熙《广信府志》卷三七
夫心者,万物之宗,九窍之主,生死之本,善恶之源。
与天地而并生,为神明之主宰。
或曰真君,以其帅长于一体也;
或曰真常,以其越古今而不坏也;
或曰真如,以其寂然而不动也。
用之则弥满六虚,废之则莫知其所。
其大无外,则宇宙在其间,而与太虚同体矣;
其小无内,则入秋毫之末,而不可以象求矣。
此所谓我之本心,而空劫以前,本来之自己也。
然则果何物哉!
杳兮冥,恍兮惚,不可以智知,不可以识识,强名曰,强名曰神,强名曰心,如此而已。
由是观之,岂不大乎!
岂不贵乎!
然而轮回于三界、出入于生死而不能自已者何也?
盖一念萌动于内,六识流转于外,不超乎善,而超乎恶,故有天堂、地狱因果之报,六道轮回,无有出期,可不痛哉!
可不悲哉!
若夫达人则不然也。
故斋戒以神明其德,一真澄湛,万祸消灭。
《老子》曰:「致虚极,守静笃,万物并作,吾以观其复」。
夫物芸芸,各归其根。
归根曰静,静曰复命;
复命曰知常曰明。
知常,妄作凶。
所谓者,越古今而不坏者是也;
所谓妄者,一念才起者是也。
《庄子》曰:「既以为物矣,欲复归根,不亦难乎」!
在《易》也,其为大人乎。
自兹以往,慎言语,节饮食,除垢止念,静心守一,虚无恬淡,寂寞无为,收视返听,和光同尘。
瞥起是病,不续是药,不怕念起,惟恐觉迟。
譬如有发,朝朝思理。
有身有心,胡不如是?
行住坐卧,勿使须臾离也。
无何有之乡、华胥氏之国,吾其游焉!
藕香榭乾隆癸巳 清 · 弘历
七言律诗 押阳韵 出处:御制诗四集卷十三
敞榭临湖岸一方,坐来浩淼挹波光。
抚时固识非莲候,观额无殊对水芳。
因悟有开还有谢,不如真净真常
汤泉早卉瓷瓶供汤泉荷花较他处早一月每岁四月杪即有簪瓶以进者),岂不居然是藕香。
书紫金研事 北宋 · 米芾
 出处:全宋文卷二六○三、宝晋英光集补遗、石渠宝笈续编、三希堂法帖、宋元明六大家帖
苏子瞻携吾紫金研去,嘱其子入棺。
吾今得之,不以敛。
传世之物,岂可与清净圆明本来妙觉真常之性同去住哉?
左武卫大将军沂州防禦使崇信军节度观察留后汉东郡公墓志铭(并序 治平四年八月 北宋 · 张方平
 出处:全宋文卷八二三、《乐全集》卷三八
平阳懿恭王子十七人,汉东伯仲为第六,母曰崇国夫人王氏,而汉东会稽县太君黄氏所出。
公讳宗回字晞圣
生九岁赐名,授官右侍禁
景祐中,会朝廷以环卫宗子,于是以东头供奉官左千牛卫将军
累迁至左武卫大将军沂州防禦使
年五十以疾终,时治平三年二月戊申也。
讣闻,辍朝一日,告赠崇信军节度观察留后追封汉东郡公
四月乙酉,权厝于奉先资福佛舍。
四年八月癸酉,从英宗龙驾往祔先王之茔。
累阶金紫光禄大夫检校右散骑常侍,兼官御史大夫,勋上柱国,爵开国公食邑三千七百户,真食七百户。
汉东仪度峻整,好学隶书,晓音律,善骑射
平居寡言庄色,俨如也。
有至性,年十一丧平阳号踊不自胜,若成人者。
会稽殁,毁慕癯瘠,宗族称其孝。
晚年笃信释法,不以世累萦其心。
宾祭内外之事,属于其配,忘怀委顺,以游乎方之外。
夫音伎之乐,玩巧之好,乃富贵之地,耳目之所常湛没者;
是之弗由,而独远离苦集之途,庶几真常之境。
推其所尚,天下一致而百虑,同归于为善而已。
夫人陇西郡李氏,克勤内则,恭顺宜家,公之所以得不为尘事所婴,以夫人干家之蛊,有馀裕也。
子二人:仲革、仲洽,并以将军雅州昌州刺史,皆端固修立。
女三人:长适右侍禁彦明,次适左侍禁倪良嗣,次尚幼。
孙三人:士纵,右千牛卫将军
士凭、士钲,并皆右监门率府率
孙女八人,俱幼。
铭曰:
孝哉汉东,至性天得。
永怀二人,哀哀罔极。
薄诸可欲,忘怀世累。
将超于彼,自归觉地。
知此如幻,孰为延促?
往从先王,维嵩之麓。
注肇论疏序 北宋 · 释遵式
 出处:全宋文卷一七九三
夫森罗万象,一法印之,所谓心也。
心也者,寂然幽邃,廓尔冲融。
无灭无生,三际莫之能易;
非大非小,十方不测其形。
圆明独曜而无方,清净真常而有在。
虽灵灵绝待,随缘之色相千差;
湛湛亡言,普应之音声万籁。
故色心万物,各得其宜,盖得此也;
圣贤万行,各有所至,盖至此也。
众生迷此而轮转不息,圣人證此而圆寂
是知非一心而万法不存,法非心也;
非万法而一心不显,心非法也。
故如来出现,悯物垂形。
身云顺感以无边,体离增减;
圆音随愿而周普,理绝名言。
无形而形,若澄潭之落月;
无说而说,譬幽谷之传声。
鹿苑鹤林,一大之因缘事毕;
五天震旦,三时之像教流通。
圣贤迭兴,古今传习。
东晋之世,有大法师讳僧肇,生当秦国,名振异方,少习外经,后悟释教。
决疑于龟兹罗什久居于逍遥译场。
立义论之五章,佐如来之一化。
观夫宏才落落,妙解彻于教宗;
玄旨昭昭,深智穷于理域。
然因缘生灭,事有千差;
实相本无,理同一味。
但以根后各照,二谛不融,宁知波水无差,金镮不别,所以列多名而标异,立一义以会通,建不共之深宗,显大乘之极致。
然则俗无异真之俗,即真之俗谛不迁;
真无异俗之真,即俗之真空露现。
真俗不二,事理双融。
非般若无以契真,非沤和无以涉俗。
入俗而真源常显,权心必具于实心;
契真而俗事匪移,实智必资于权智。
权实之心双运,中观圆融;
真俗之境同时,一谛凝寂。
情亡解泯,谛观浑融,复本还源,强名證
论之深旨,纶绪如斯。
然古今解释注疏颇多,取意求文,各随所见,推宗定教,曾无一家,遂令学者迷文,宗途失旨。
遵式幼从师授,虚己求宗,后因习学《华严》大经,睹清凉判释,尽开五教,取法古师,权实之旨有归,行解之门可向。
恨此论,人亡则难,致使深宗,固多乱辙。
今则精研覃思,三复竭愚,但愧流通之心,辄伸鄙作耳。
熙宁甲寅仲春十有三日,南峰西庵序云。
姑苏尧峰兰若沙门遵式述。
按:《吴都法乘》卷一四,民国二十五年抄本。
湘山无量寿佛碑 宋 · 王巩
 出处:全宋文卷一八四○、《粤西文载》卷四一、《湘山事状全集》卷四、嘉庆《广西通志》卷二四○
百千如来,以方便智,开广大慈,护念有情,甚于赤子。
虽般涅槃成就佛土,不舍众生,而出现于世,弗起于座,应遍十方。
如水中月,著示无边;
如鉴中形,去住无碍。
灯灯相续,寿命无穷,利益一切,在昔然已。
全州湘山祖师者,姓周名全真郴县人也。
幼负超然之志,出家受具足戒。
年十六,参径山道钦睹其骨相不凡,叩以真谛,应声响答,妙契佛乘,遂留之。
顿悟顿修,不数年道成。
后游罗浮,还郴,继走衡阳,来兹湘山
湘源县治在山西南五里山,颇幽胜。
筑苑剪,躬畬自给,未尝秋毫取于人。
众有咨请,随其利钝为谈本际,尝曰:「我之法要,不著诸相,谢绝万有,超度色空,真空不二,非三乘所拟,非象教可传,无量无边,犹如空海。
四方来者,心自化服」。
大会之际,先期召众诫曰:「时不我与,各当还家」。
一夕髭发顿生,易缁为羽,冠曰青崆法冠,衣曰无量寿衣。
容貌不常,时髦时稚。
未几,诏汰僧尼,废刹院,毁像焚经,迄无宁岁。
师藏深岩重岫间,群麋鹿鸟兽之迹,独演宗旨,开示人天,制教十有二部,凡数十万言。
有众千万,周匝围绕,跪礼合掌,自通姓名曰我金轮王、须弥山王、四海龙王,五岳、四渎、西天、雪山之主者,仙人神人等众也,敷座俨然,莫之敢诘。
盖明炳几先,而事出天外者若此。
大中竺法中兴,邑之父老子弟入山敦请。
久之,始还就故院。
虽处冥寂,真常为娱,而分身扬化,莫纪其数。
永州太守韦氏办斋为供,遣使走迓,师令先还。
翌晨使未反命,师已至矣。
至则四门关吏互报其入,守出导迎,合为一体。
其神异大概类是。
咸通八年丁亥岁二月八日,忽语其徒圆镜等:「无色界天请吾说法,今其时矣。
吾告大众,示以生死大事,流水迅速,各明主宰,脱离轮回」。
谆谆告诫,语载智允行状中。
重宣遗偈有曰:「无量寿身无生死,出入娑婆如梦里。
报体成坏性灵,分身普应诸天地。
学人不会有相诤,寻其诤者阿谁语。
止这语便是法身,大道见前非别处。
千经万论无量说,无量能吐广长舌。
迷性永劫堕沉沦,悟者刹那即超越。
当时生者谁受生,今日灭日谁受灭?
但求生灭合还开,求道求佛心迥绝。
不从求得主人晖,主人通达则玄机。
解此玄机是真实,超凡越圣止如斯」。
偈毕跏趺默然而化,相传法腊百有六十六岁。
后八日,奉真身于中峰布台下。
踰二七,顶出白毫相光十有一道,光中现十有一佛。
士民奔趋,竞图师像,朝夕敬事,殆遍湖湘,至于今弗衰。
师尝自号无量寿主人,以会昌之难,讳言僧佛,故有别名,识者知其弥陀之化身也。
乾符元年,师同郡刘瞻弭节湘源,望其山中有光炳耀,躬往礼谒,助缣建浮图藏焉,是为古塔。
天福中潭帅马希范湘源实师道场,请于朝,升县为州,徙治院之东南,即师法讳名之曰全圣。
宋景德初,敕院为景德寺僧志又增高古塔二丈有二尺。
所制教历五季兵燹后,存者无几,撮拾其馀,以天圣初诣阙进呈,诏赐束帛香茗。
元丰三年夏久雨,大水洪发,涨至数十丈,城不没者才尺许,夜有异物头角狰狞,喷吐烟燄,鼓浪薄城。
州人大恐,李守时亮率众望湘山号呼恳祷。
须臾,光起峰头,师乘光来翔,及合江门,锡声一振,烈如雷轰,异物遂去。
雨止水平,李守誓建七级浮图,出真身供养,寻以去郡不果。
众乃募缘,卜竖于飞来石下,一则师尝有言「异日吾当还止于兹」,一则其石古云自罗浮飞空而来,若杭西之鹫岭飞自天竺,师又尝游罗浮,飞锡止此,实有夙因,即不卜亦知为吉也。
顾筑基甃石,久莫能就,适僧智允从潭州来,众廉其笃谨,俾主塔事。
重以郡人朱浩,幼有至行,尝以母疾,誓不饮酒、不食肉、不婚媾,昕夕侍汤药惟虔,已而气绝,浩泣血请于师座,茍获再生,愿佐塔事。
当晚微苏,然若醉梦、无能了识者半月,复愿剪发执头陀行,归,母乃大愈。
浩因是不惜馀力以赞襄智公。
元祐七载,始告成功,为制宏丽而崇峻。
二月朔有八,启故塔,时师宴坐如生,顶光射人,左右惊仆,就日迎入今塔。
辄有紫云萦回,屡见师挟二侍者往来其上。
全之一境岁无夭札疫疠之患,而祈雨雨应,禳火火灭,求男得男,求女得女,则自荆襄以南迄于岭海,无地不然。
元符三年,又以塔中异花灵卉生其座下,如铺锦茵,州具其事闻,奉敕赐号寂照大师
一时令大集人士,爇香祝庆。
予荷国恩,投閒其地,得逢嘉会,逐队追随。
智公谓自咸通丁亥至今二百二十五年,始有赐号,神功之周遍,圣化之彰闻,不可无记以传,投以如椽一管,强予握之。
予惟天地之功德,弗容于声诗;
日月之光华,无容于绘像。
祖师之神功圣化,虽罄丽水之金,竭昆山之玉,庄严靡罄,予何得而名焉?
惟是其地与人而有神圣临焉,为所依庇,良非偶然,必有如是因,必有如是果,而因缘时节,则犹如寒暑不可易也。
湘源之地、之人,遭和平康乐之时、睿明仁圣之主,垂白耕织,不识兵革,固厚幸矣。
水旱之患,尧汤之盛莫能免者,而恃有祖师临于其上,慈育道济,断灭若恼。
岂非能植如是不可思议因,乃获如是不可思议果哉?
独虞世远事淹,反以见闻熟习,玩忽滋长,而敬信或弛也,则可悲可痛,应不仅在水火夭札疫疠已矣。
爰考《乾符塔记》,参订智允所述行状录之。
稽首赞礼而偈曰:
大慈两足尊,日度诸禅定。
心同太虚空,广大无窐碍。
悲悯行愿海,不舍于众生。
普现刹尘身,究竟利群品。
弗起师之座,应感娑婆界。
顺化无边,盲聋之导师。
惟恐一含灵,未證般涅槃。
譬如垂老人,得子在襁褓,调护忘寝食,畏惧勿成就。
又如注大雨,江河海蹄涔,草木邱垤尘,普同一切润。
是故无量寿,示此湘山尊。
转正法轮,直旨实相印。
天龙鬼神人,悉得未曾有。
复以过去身,示现入生死。
还作诸福田,利益无边际。
罔不获安乐,庄严妙功德。
我今稽首礼,为此因缘。
惟尔见闻者,勿生大我慢。
世尊甚难值,值之当起敬。
优昙钵华,旷劫不出世。
塔庙铃铎音,竹树草木音,禽鱼猿鹤音,众籁大小音,种种微妙音,演化七菩提。
以至入圣道,广为尔等:自證从證中,不自于他得。
耳根甚清净,乃获如是闻。
尘劳悉消除,应念获净土。
尔等宿福庆,际会实希有。
幻化如芭蕉,终不得坚实。
速起无上信,成就慈悲藏。
举手一皈依,以复少低头。
至心生净性,种植善根本。
如苗渐增长,获福亦无量。
我复稽首礼,愿尽未来际。
有顷达无间,解脱三涂苦。
咸入不二门归大圆觉。
如处薝卜林,更无异香色;
又如甘露海,点滴皆法味。
永劫坐道场,与佛住世。
张丞相 北宋 · 李新
 出处:全宋文卷二八八六、《跨鳌集》卷二三
某尝闻百千法门,本无差别,河沙妙用,岂有异同?
人与非人,性相如一。
众生错乱,为境所惑,一沤起处,目为全潮。
故于是中,观大观小,苟能圆融和会,不与物迁,视彼与我等,则凡圣情尽,体露真常,泯绝妄缘,即如如佛。
恭惟相公虚光独耀,觉性具存,迥脱根尘,了绝知见。
凡所谓雕墙潭府,高牙大纛,呵前拥后,妓奴舞僮,使令便辟,俯伏趋走,多色伎俩,此皆幻相。
于本来湛静之体,了不相应,既已自利,亦欲利他。
世固无西天。
多罗谶可以前知,而明珠水镜,应物现形,自无臬碍。
且以全蜀千里,三峨之秀,九江之清,其先腾而上者,不知几万由旬。
自汉到今,人材出兴,晶明奇特,乃至算数,譬喻所不能及。
王褒、子云之智慧,何武、相如之辨才,君平、仲元之行业,谯周、子昂之多闻,俱得第一。
彼皆具正法眼藏,得涅槃妙心,神通运用,足以尊主庇民
当时之狗监、牧守能诵其赋,传其书,力推其人。
数千百年,风谊寥落,借如有相如,人亦不识其字;
子云书,人亦不贵其学。
士之志节高于须弥者,化为微尘,气魄断尽,历殑伽沙劫,叹惜未有穷已也。
重念吾属识性有限,人伦藻鉴如郭有道、裴行俭者,才一二数,而宗门印證,何其多也?
六祖谓让曰:「他日足下出一马驹,踏杀天下人」。
其后果有寂子。
龙潭称德山亦云:「他日孤峰顶上立吾道」。
沩山称德山云:「将来有把茅盖头,骂佛骂祖」。
洞山言云居云:「此子已后,千人万人把不住」。
黄檗临济曰:「汝已后坐断天下人舌头」。
盘山称普化云:「此子向后,如风狂接人」。
在忠国师称丹霞云:「三十年后,觅此子也难得」。
在前洞山后洞山云:「此子已后,走杀天下人」。
在龙牙谓天台云:「汝向后自会在片言之发,如矢中的」。
凡所肯可,若九鼎大吕,他时云为,竟入先料,非龙门、月旦、山公启事之比。
其精谛确密,过吾属远甚,是事且置。
伏念某以言语文字触突狂见,得罪流浪,选调洄洑,凡二十年。
其本有之,虽无成亏,幸今仆射相公调赞元化,为天人师策,百工尽待炉锤之赐。
值遇之难,愈于佛出道德嗣似,何啻灯传烁迦罗眼。
通身皆是西南之士,愿备扫门之役,垂手接引,宜有半个人。
悟无尽妙义,直取凡庸,授以梵位,似未为过。
性地可指,衣钵不传,得法无心,事不获已。
尺书陈情,干冒钧席,某下情无任俯伏战汗。
题玄沙语录 北宋 · 释惠洪
 出处:全宋文卷三○一八、《石门文字禅》卷二五
右司谏、集贤孙公觉莘老福州日,俾僧编集此录,学者以悟宗旨,厥功茂焉。
然予独恨集末附千光王沙门义澄重删三句四机之语,议论错谬。
何以知之?
如玄沙《纲宗》第一句「名真常流注,与铁轮位齐」,力一天下,然未有出格之词,犹曰明前不明后,无自由分,未辨缁素。
「虽得出世间,未得入世间」,恐其堕,一如平实无生之见死,在句下也,则有出格之词。
而义澄辄引《首楞严》曰:「妄为色空,及与闻见,如第二月」。
又圆觉曰:「由起幻故,内发轻安,大悲妙行,如土长苗」。
读之令人搏髀高笑。
义澄何为者也?
乃敢指判禅宗哉?
学者能深观之,则知予言为公。
无业禅师每叹丛林不自揆,行解如屠沽,而自比佛祖。
南山律师晓达教乘,而不敢自呼大乘师,止言律师耳。
义澄自目未见,而指人五色,使见宣律师为人,定必羞死。
首楞严经论序 北宋 · 释惠洪
 出处:全宋文卷三○二○
会万物之谓心,冥一心之谓道。
心兆者虚融包博,焕发邃凝,应变无方,威神莫测,恢远微妙,无得而思议焉。
良以沤生大海,云点太清,鼓识浪而渺瀰,滓情尘而纡郁。
由是正遍知者,利见五天,洞开实际之门,广示真修之路,使识真者造忘言之极,怀宝者免穷丐之勤。
前圣后圣,莫不由斯而悟入矣。
《首楞严经》者,开如来藏之要枢,指妙明心之径路,了根尘之妙诀,照情妄之玄猷,真所谓入一乘之坦途,辟异见之宏略。
始自阿难循乞,遭幻术所加;
文殊承言,宣神咒以护。
于是殷勤请最初方便,大慈示本觉元常。
唯一直心,无委曲相。
以斯内外七处,破妄心而显真心;
明暗八还,破妄见而显真见。
空五阴之处界,廓七大之性圆。
各各知心遍十方,如观掌果;
一一悟性湛巨海,不认浮沤。
获本妙心,不从他得。
加以满慈疑山河大地,无状忽生;
庆喜请华屋天王,必由门入。
那知翳目,妄起狂华。
分彼湛圆,成兹浑浊。
体六一之无二,究结解以同源。
然则解虽密圆,行由人显。
遂乃敕诸无学,各说圆通。
无非真实法门,咸是本来因地。
文殊大智,择法眼以无差;
观音大悲,被娑婆之根器。
微尘诸佛,同契真常
解行證成,于焉罄矣。
厥后开物成务,请益陈疑。
禁戒防非,垂四种明诲;
净修證,列十地阶差。
放光宣神咒之功,颠倒成类生之异。
精研七趣,广示六交。
重回紫磨金山,为说禅那现境。
五种妄想为其本,一切魔事因之兴。
乘悟并销,由次第尽真;
无上宝印,诚微妙莲华。
穷彻果因,备殚理事
袪十恶之重障,喻七宝以难齐。
开示未来,菩提可到。
一经旨趣,略举于斯。
微细粗明,宗趣将释。
此经先明宗趣,诸师疏说,小异大同。
今之所明,总如来藏性圣凡平等为宗,《首楞严》定离念进修为趣。
又以《首楞严》定破诸妄见,永绝轮回为宗;
显本妙觉,明如来藏性为趣。
若依贤首大师,五教门类。
诸师所议,正唯终实之教,兼于顿圆。
若以此经功能,不出破显二字。
破则破诸妄见,显则显一真心。
虽有多途,不过此意。
然般若一部,皆唯遣相、圆觉二章,顿显本心。
此经先云皆由不知常住真心,次第约心目二尘,委曲精微,历三科七大之法。
因缘和合,虚妄有生;
因缘别离,虚妄名灭。
殊不知生灭去来,本如来藏妙真如性,性中,求其去来,迷悟生死,了不可得。
广有其文,不欲备引。
或曰诸师造疏已广,通明何藉,方今更为论义?
答曰:如来慧辩,理义联环,房公渊文,词采简洁。
而守章句者滞筌蹄之学,求理本者陋文字之繁。
未能和会折衷,雅符上器。
不揆蠡管,拟测高深。
细正纲宗,粗分科段。
比前注疏,诚有所遗。
剪稗莠而显出嘉苗,忘义象而专趋妙悟。
与我同志,谅无诮焉。
按:《楞严经合论》,续藏经第一编第一八套第一册。
右奉议郎致仕赐绯鱼袋鲁公墓志铭 宋 · 葛胜仲
 出处:全宋文卷三○七七、《丹阳集》卷一三
宣和七年,天子祀上帝,推恩廷臣,提举福建路市舶鲁詹得封其父为承仕郎致仕。
岁中,逢渊圣皇帝受内禅恩,进封父宣义郎,且乞以当得朱衣银鱼改赐,诏从之。
上践阼,覃沾若南郊、明堂恩。
为直秘阁福建路转运判官,又累封其父为右奉议郎
奉议公讳寿宁,字景修秀州海盐人鲁姓
自鲁灭于芈,子孙以国为氏,而扶风之鲁,汉、晋代有显人。
至横江将军肃始踰淮居曲阿,中徙嘉兴,隶名海盐,自公父始。
公家故贫,既孤,与兄弟共理赀业,雍睦闻东南。
稍温,斥所有辟文馆,延名儒,教饬群弟子。
已而长子进士,中某科,开迹入仕。
未几,以才器自见,膺被识擢,更中外显曹剧部,而公目及享其宠,规模智识之远,人士多之。
公为人外乐易而中方质,出处取予常徇义而动,恬于世味,而奉己刻削。
中年,敕诸子勿复以家政相关,屏居一室,食不击鲜,非披佛书则习禅观,精苦如山中头陀,转识誓必生净土。
绍兴三年枢密院检讨官,取告归寿其亲,俄以疾不起。
人谓公老而哭子,且不堪其忧,公一恸即知自广,处馀年。
察、訔二子并特赐第,闾里歆艳,而公无津津喜色。
公操道有得,视死生荣辱如寒暑旦暮,故哀乐不能汩其舍如此。
公生皇祐癸巳,阅七朝,更五百有二十四甲子,而步趋视听不衰,颠发犹黑。
九年秋七月属病,丙戌召常往还僧可观谓曰:「吾诵《弥陀经》无虑二十馀万,他契经数不可纪,已面佛自列,师其證明,吾且逝矣」。
俄召姻族叙诀,复呼子孙前,数戒各尽其意,且曰:「吾闻佛说,执持弥陀号七日,心不乱,决生安养
吾虽净业已熟,宜遵佛语」。
复颛心七昼夜,自是不复饮食语言,惟口嗫嚅,若有所诵。
癸巳亭午,始泊然善逝,正七日也。
曾大父承秀,大父延厚,父惟辩,比三世不仕而德义有闻。
娶刘氏,赠孺人,亦笃奉释教,尝婴疾即医钱塘,命千僧礼伽文塔,舆疾膜拜,俄现毫光,赫奕亘天,倾城来瞻,赞叹希有,濒死亦有善證。
呜呼!
岂夙昔与公同为善知识乎,何其缘契之符也!
子六人:长即,终左朝奉大夫
慧静,出家为比丘
次谟,右迪功郎、监潭州南岳庙
次誉,未仕;
察、訔,皆左迪功郎
女一人,适进士陆绅。
及公之存,孙男十有三人:可度,右迪功郎
可久;
可效,右迪功郎,新授江州彭泽县
可立,将仕郎
可封右迪功郎湖州德清县
可复、可传、可大、可辅、可观、可宗、可受、可群。
孙女十四人。
曾孙男、女七人。
公以没之年十月癸酉,窆于县东武之原,与刘孺人偕葬。
谟等清明迈往,力学问自立,诸孙复嶷嶷见头角。
今推儒学家,必曰武原鲁氏,流庆盖未艾也。
以某有连,猥属以铭,不敢辞。
铭曰:
本自无生,湛静真常
寓形槜李,岂曰公乡?
本自无灭,圆明虚寂。
藏魄东武,岂曰公宅?
西方妙乐,以净为缘。
净业相应,报土现前。
不历僧祇,得大解脱。
铭以著之,用警来哲。
太乙火府五雷大法法源事迹咸淳七年二月初一日 宋 · 黄一炫
 出处:全宋文卷八○二七
太乙火府雷者,乃玉清内院之秘法,北斗真气之化身,太乙月孛之主法也。
祈祷驱邪,斩妖伏精,极有灵验。
唐天宝元年七月丙申,水旱虫蝗,毒气流行,妖邪变现,然烛弄灯,偷财盗物,摄人淫泆,邀求祭祀。
是时绵州太守冯祐持诚启奏,夜梦北阴圣母语祐曰:「世有不忠不孝、不义不仁,造诸罪恶,好乐邪神,以致魔精尅害,邪鬼萦缠。
吾今付汝道法普济人民,凡有水旱妖孽,立坛呼召,其神即应」。
太守惊觉,次日于香案上得秘文一轴,视之乃太乙雷也。
冯祐得之,乃依法立坛呼召,雷声大震,是时太乙元君现形于坛中应感。
太守辞禄弃家,行符咒水,有功,蒙上帝赐为紫府真人,后隐于青城山丈人观
道士江元亨以师事之,三年,遂授玄文。
厥后吕政卿、李巨川、张仲之等师资授受,区分人鬼,协赞乾坤,不可具纪。
五季之乱,至人多隐,遂无闻焉。
此皆本经所载。
宋隆兴,自延恩殿九真降御,道法尊而正教行。
希夷陈抟先生居于华山,得其法于石室中,此书传于西蜀
至祖师通玄刘真人昔尝在丈人观收九天魔女,锁之于八角井,繇是大教愈彰。
得其雷祖宗派者,孙太初、赵师古、杜昌宗、吕真人,近有刘虚正、王法进监军赵必渥,其徒甚众,独许志高真人得法大显。
元系阆州人,任四川机宜。
拜通玄刘真人为师,得法,弃官伏事。
本师白日升天之后,出蜀,自南游至京师
内院有妖作孽,诸法师不能治之,真人以一符馘妖精,长丈馀。
蒙上帝赐号伏魔,以此号为伏魔许真人
鹤驭至福建延平,赴马坑龟山杨教授纯阳会,见杨教授衰弱,与之丹药一服,返老还童。
杨教授妾生一子,依然衰老,许真人再到,见其子,出拜真人,云:「是我子了,后来取之」。
自后杨教授归寂,真人到延平,取其子,即披云杨真人也。
同往西蜀,迤逦到金陵良常山中。
迨至宝庆元年庚子六月初六日,在建康府茅山玉宸观天市坛建醮伏魔,真人就火燄中上升,但留下朱履在,火之如新,今山藏为至宝。
以此,上帝敕赐知天枢院事,遂号为伏魔枢相
真人未升仙,分付将道法及雷篆家书秘印、雷霆都司印、都天大雷火印、统天印、天宝家书印,尽数传与披云杨真人:「今后祈祷驱治,奏告斗,先以家书往来,必致感通。
更有宣哥伏事我多年,亦可传之」。
披云杨真人见祖师许真人上升后,复回延平,以其母在故也。
建宁府浦城县黄止堂出守延平贰车,见披云真人驱役雷电,开现星斗,祈祷雨旸,捲舒云霓,皆在指呼,有黎君亦川人,而力荐之。
以此,先君止堂云庄拜披云为师。
当时披云真人曰:「伏魔真人在日,令传与宣哥,以家书往来」。
请披云真人南浦云庄因感梦,与真人梦相同。
以此披云真人先将元得伏魔真人道法秘印悉付云庄,为家书,代代相传。
云庄云:「仆以夙缘,得绍真教」。
将交度之日,坛墠祭仪整备。
及请行持,则披云真人兀坐而不动,莫测其意。
顷刻,鲜血自右鼻流出,师遂起,以水盂贮之,和丹与酒以誓,将打印。
师曰:「人皆以牲歃血,吾今取诸身,以表血脉相传之义,汝其谨之」。
又曰:「太乙之神威烈,非汝子弟所行,今不欲显其名,只作正一斩勘传焉」。
自先君止堂仕于朝,漕于广,先师披云往返必相过,如衢之士大夫。
吾邑人亦慕法,皆起敬之,但主帅之名俱未得闻。
如十二雷神之姓,间有知者,而不得其用,所以行持者皆无灵验。
云庄奉此法三十馀年,江湖之士慕名求者亦然。
以伏魔家书付之,崇奉苟能勤恪虔恳,一达家书,亦可治病驱邪,祈晴祷雨,无不应者。
而太乙火府之文例不敢泄,非惟此法不可得遇,而江南之人闻者亦罕矣。
尝受师言:「向遇西人,则可授之」。
成都碧源李拱祥,得之西矣。
云庄榆景向暮,志乐林泉,懒于出山,深虞此文湮没,他时后学无传,遂传之邑人祖审斋、逢吉、黄澄心、詹山立、陈清溪等,代余之阐教也。
庸考传记之载并摭师训之言,著之篇首。
盖西来之法,皆简而要,符无散形,咒无韵丽,与江南之法不同,见者其无忽焉。
宋咸淳辛未中和节日真常云庄黄一炫拜述。
按:《道法会元》卷一八八,正统道藏本。